我直觉他应该知道。郁竣说,只是他不愿意说出来而已。您要是想知道,我去查查就是。
结果她面临的,却是让自己肝胆俱裂的恐惧——
即便消耗完所有的力气,她脑子里仍旧是嗡嗡的,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,根本没有办法平复。
好?医生似乎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,最终无奈地笑了笑,道,你觉得这个年纪的老人,经过这一轮生死关头,能这么快好得起来吗?只不过眼下,各项数值都暂时稳定了,这只是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最好的一个状态,但是跟正常人比起来,是远远达不到一个‘好’字的,明白吗?
直至第二天早上八点多,她才终于见到自己的舅舅和舅妈出现在警局。
听到他说的话,千星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,还没反应过来应该怎么回答,舅妈忽然就一巴掌拍在了她脸上。
郁竣始终站在角落的位置,听着这父女二人不尴不尬的交流,又见到千星离开,这才缓缓开口道:别说,这性子还真是挺像您的,可见血缘这回事,真是奇妙。
那你就最好不要多问了。千星说,反正你现在的主业是相夫教子,别的事情,都跟你没关系。
可事实上,她在看见他们的时候,却连眼眶都没有红一下。
……